第24章 親吻的畫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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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親吻的畫面
在紅色的雨水之中，圍繞於溏的光芒卻愈發明亮。
青年原本柔順的發絲開始延長，五官似乎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，在光芒之中，青年似乎變成了完全不認識的另一個人。
可在青年垂眸看向地面昏死過去的傅祁時，溫和的視線，又讓人覺得……
他是於溏，一直都沒有改變。
光芒如同星光慢慢落入傅祁身體內。
傅祁身上的傷口開始肉眼可見的愈合，被燒得幹幹凈凈的翅膀重新長出了血肉。
天上的裂縫已經徹底合攏，地面只留下一片狼藉，於溏看向下方的赤丹幾人。
赤丹瞪大眼睛，一幅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，於溏頓了頓，看向另一處，動了動唇，“夜魘。”
那邊，一個不起眼的裹著黑袍的怪物往前走了一步，擡手把寬大的黑袍脫了下來，露出了原本的樣貌。
熟悉的貓眼、小辮。
赤丹不敢置信，“夜魘？！”
夜魘卻沒有看向赤丹，目光只落在那邊的青年身上。
高貴俊美的青年，黑色的長發垂落身後，一雙眸子帶著清淺的笑意。
是他記憶中的主人。
是那位……無人可以替代的怪物之主。
夜魘眼中滿是光芒，擡手置於胸口，單膝跪了下來，“主人，歡迎回家。”
於溏露出笑容，“這麽久，辛苦了。”
“您回來了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夜魘說道，低著頭。
於溏彎了彎眼，看向那邊還是沒有回過神的赤丹幾人，於溏視線又落在腳下這片土地上。
“我就說，我討厭這麽單調的顏色，這個地方就該五顏六色才好看。”於溏說道，擡起手，打了個響指。
一道光暈從他腳下蔓延開來，像是一圈圈的光弧，藍色、紫色、紅色、黃色、綠色、青色……各種顏色一圈圈的將這片土地渲染成絢麗的畫卷。
五顏六色的花朵，綠意盎然的樹木，漂亮的果實，死去的黑袍怪物同樣被花朵覆蓋。
只是一轉眼的功夫，這片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光弧還在不停蔓延，整個無限流世界都開始產生波動。
在這種光芒之下，所有怪物所遺忘的那一段記憶重新破土，從塵封的盒子當中被釋放出來。
那坐在王座上的青年的身影，變得如此清晰。
那個結束了殺戮，為無限流帶來新的生機的人。
再次回歸這個世界。
整個無限流世界中，不論是副本當中還是總部基地，在絢麗的光芒中，都看向了青年所在的方向，然後虔誠跪下，帶著無比的忠誠低下頭。
恭迎他們的王回家。
……
傅祁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艘小舟上，意識沈沈浮浮，身上沒有疼痛，就連精神也是完全放松的。
原來死亡是這種感覺，似乎也並不讓人討厭。
倒是有一種久違的安寧。
傅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，他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給吵醒的。
“我現在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，你說我之前應該沒做什麽特別失禮的事情吧。”是赤丹的聲音。
“是沒有，不過就是把人家撞暈了，還偷吃了不少零食，背後說人家是個沒用的人類而已。”黑曜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傳來。
“……完了完了，你說王應該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情收拾我吧。”
“自求多福吧。”
然後就是赤丹反覆踱步的聲音，轉來轉去，讓人心煩意亂，傅祁皺了皺眉，從夢境當中蘇醒，聲音嘶啞，“……吵死了。”
踱步的聲音一停，然後就是迅速靠近的聲音。
傅祁剛一睜開眼，就對上了赤丹黑漆漆的眼睛，一時間神經都跟著突突跳了兩下。
赤丹滿臉驚喜，“你可算醒了，還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呢，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，就差那麽一點點，如果不是王救了你，你現在沒準也變成花肥了。”
傅祁腦袋傳來一陣陣鈍痛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黑曜把赤丹拉開，“你讓他先緩一會兒，別本來沒死的，真的被你吵死了。”
“我話又不多！”赤丹不服氣。
“呵。”黑曜冷笑一聲，用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傅祁緩了一會兒，開始打量周邊的環境。
一個簡單的房間，不遠處有一扇窗子，看窗外的景象，他應該還在總部基地，陽光明亮落在地面，暈死過去之前的記憶慢慢回到腦海之中。
傅祁眼睫一顫，“於溏呢？”
他聲音嘶啞無比，黑曜看了他一眼，從一旁倒了一杯水遞給傅祁，“放心，他很好。”
赤丹在一旁神情覆雜，“你、你沒覺得自己腦子裏多了點什麽嗎？”
傅祁喝了一口水，幹澀的喉嚨終於舒服了不少，聽到這話看向赤丹，“什麽？”
黑曜看了一眼赤丹，“當時他暈死過去了，估計是不知道的。”
赤丹這麽一想，好像也是，於是神情更覆雜了。
傅祁見到他們這樣的神情，皺了皺眉，“我不知道什麽？”
赤丹動了動唇，然後又閉了嘴。
眾所皆知，主要是無限流論壇裏流傳的。
傅祁喜歡於溏。
論壇裏當時還有不少聲音，說傅祁就是腦子有問題，所以才會喜歡上一個人類，一點都沒有3S級怪物的自覺。
而現在，於溏不再是人類。
那可是他們的王，是他們的主人。
於是論壇裏那些家夥開始瘋狂刪評，結果發現刪不了，又開始彌補，彩虹屁吹得天上飛，直接把傅祁吹成了真正的股肱之臣，那叫一個慧眼如炬。真可謂是枕邊風都沒他們能吹。
但不管怎麽說，赤丹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告訴傅祁，於溏是怪物，而且還是怪物之主的事情。
傅祁瞧著赤丹的樣子，臉色慢慢沈了下來，又問了一遍一開始的問題，“於溏呢？”
他腦子還有些混混沌沌，但他並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，他記得自己解開了綁著於溏的鎖鏈，那之後呢。
於溏有沒有回到人類世界，世界意識不會那麽簡單放過他們，那——
眼看傅祁臉色越來越黑，黑曜看了一眼還在走神的赤丹，輕嘖一聲，“於溏很好，他還活著。”
傅祁一楞，看了一眼黑曜，神情慢慢緩和下來。
黑曜看著傅祁，“你就沒有其他想要問的？”
傅祁頓了頓，“有，不過現在我還不太清醒，我只要知道於溏沒事了就可以了。”
赤丹輕咳一聲，拉了一個椅子坐到傅祁對面，“那個，你知道我們的王回來了嗎？”
“王？”傅祁皺眉。
“二十年前，我們有關怪物之主的記憶全部被清除，那位為了結束無限流的殺戮所以失蹤了，直到那天，就是你去救於溏的那天，怪物之主回來了，我們的記憶也回歸了。”赤丹說道。
傅祁看著赤丹半晌，在赤丹忐忑的視線下，冷淡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赤丹瞪大眼睛，“你就這麽個反應？”
“是審判者還是怪物之主，不都一樣。”傅祁說道，靠著床，有幾分懨懨。
他誕生的時間不長，根本沒見過怪物之主，所以也沒有什麽感觸。
赤丹看著傅祁和這個態度，突然就不忐忑了，倒是多了幾分想要看好戲的心情。
等傅祁知道於溏就是怪物之主，這家夥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。
“那可不一樣，審判者恨不得殺了你，王可是救了你。”赤丹說道，抱胸看向傅祁，“要不然你以為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，現在怎麽還能躺在這裏。”
傅祁一頓。
他那樣嚴重的傷勢，的確不應該還活著。
他對於所謂的怪物之主沒有什麽感官，對於他來說，不過是換了個上司，或許還是個更不好相處上司。
可對方救了他。
“你難道不想當面道謝？”赤丹說道，帶著幾分攛掇的意思，“那可是我們的王，他剛回來就救了你，這幾天還收拾了整個審判團，直接重新掌控了世界意識。”
傅祁遲疑片刻，擡頭看向赤丹，“那於溏也送回去了？”
“你還真關心他……”赤丹嘟囔一聲，不過看見傅祁的神情，偏過頭咳嗽一聲，“於溏沒走，他還在這裏，你要是去見王，也能見到他。”
傅祁盯著赤丹看了許久，赤丹被看得心虛，但傅祁很快收回視線，從床上下來，站起身，“他在哪兒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你說的王，在哪兒？”
……
傅祁走過長廊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他覺得空氣似乎都幹凈了許多，吹來的風帶著馥郁的花香。
可想到赤丹的反應，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，總覺得有事情瞞著他。
不過不重要，一會兒和那位王當面道謝過後，他就去找於溏。
也不知道於溏現在怎麽樣了。
傅祁想著，加快了腳步，走過長廊，他看到了一個小院子，銀白色的小亭子裏，背對著他的青年穿著寬松的白色衣袍，腰間用金色的腰帶束住，黑色的發落下，他手裏拿著魚食，正在餵魚。
傅祁腳步漸漸慢了下來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他覺得這個青年的背影……有些熟悉。
可又不太熟悉。
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，青年慢慢轉過身，露出了熟悉的眉眼，但比起印象中的那個人，又多了幾分更為驚艷的美感。
“你——”傅祁瞳孔微微一縮。
於溏看見傅祁的表情，就知道赤丹和黑曜什麽都還沒告訴傅祁，於溏臉上笑意更深，朝著傅祁走去。
“見到我很驚訝？”於溏看著傅祁。
面前的人是於溏……還是……？
傅祁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。
很熟悉，可又夾雜著陌生。
於溏伸出食指，點在傅祁眉心，語氣微微一沈，“跪下。”
傅祁瞳孔一縮，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單膝跪了下來，卻還是擡著頭，不敢置信的看著於溏。
於溏臉上又浮現笑意，勾起傅祁的下巴，“重新認識一下吧。”
“我是怪物之主，這個世界的主宰者。”
傅祁心臟“咚”的一聲，像是一塊石頭落入了水面，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。
可他看著面前青年的眼睛，耳旁嗡嗡作響，並不在意他的話，他只是在對上青年的眼睛時，一個畫面突然從他腦海中閃現。
青年俯下身，唇瓣柔軟貼上他的。
血腥味夾雜著青年的氣息。
傅祁瞳孔微微一縮，猛地擡手抓住了於溏的手腕，視線不受控制落在青年的唇上，耳朵慢慢充血變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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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青年垂眸看向地面昏死過去的傅祁時，溫和的視線，又讓人覺得……
他是於溏，一直都沒有改變。
光芒如同星光慢慢落入傅祁身體內。
傅祁身上的傷口開始肉眼可見的愈合，被燒得幹幹凈凈的翅膀重新長出了血肉。
天上的裂縫已經徹底合攏，地面只留下一片狼藉，於溏看向下方的赤丹幾人。
赤丹瞪大眼睛，一幅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，於溏頓了頓，看向另一處，動了動唇，“夜魘。”
那邊，一個不起眼的裹著黑袍的怪物往前走了一步，擡手把寬大的黑袍脫了下來，露出了原本的樣貌。
熟悉的貓眼、小辮。
赤丹不敢置信，“夜魘？！”
夜魘卻沒有看向赤丹，目光只落在那邊的青年身上。
高貴俊美的青年，黑色的長發垂落身後，一雙眸子帶著清淺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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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位……無人可以替代的怪物之主。
夜魘眼中滿是光芒，擡手置於胸口，單膝跪了下來，“主人，歡迎回家。”
於溏露出笑容，“這麽久，辛苦了。”
“您回來了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夜魘說道，低著頭。
於溏彎了彎眼，看向那邊還是沒有回過神的赤丹幾人，於溏視線又落在腳下這片土地上。
“我就說，我討厭這麽單調的顏色，這個地方就該五顏六色才好看。”於溏說道，擡起手，打了個響指。
一道光暈從他腳下蔓延開來，像是一圈圈的光弧，藍色、紫色、紅色、黃色、綠色、青色……各種顏色一圈圈的將這片土地渲染成絢麗的畫卷。
五顏六色的花朵，綠意盎然的樹木，漂亮的果實，死去的黑袍怪物同樣被花朵覆蓋。
只是一轉眼的功夫，這片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光弧還在不停蔓延，整個無限流世界都開始產生波動。
在這種光芒之下，所有怪物所遺忘的那一段記憶重新破土，從塵封的盒子當中被釋放出來。
那坐在王座上的青年的身影，變得如此清晰。
那個結束了殺戮，為無限流帶來新的生機的人。
再次回歸這個世界。
整個無限流世界中，不論是副本當中還是總部基地，在絢麗的光芒中，都看向了青年所在的方向，然後虔誠跪下，帶著無比的忠誠低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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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傅祁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艘小舟上，意識沈沈浮浮，身上沒有疼痛，就連精神也是完全放松的。
原來死亡是這種感覺，似乎也並不讓人討厭。
倒是有一種久違的安寧。
傅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，他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給吵醒的。
“我現在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，你說我之前應該沒做什麽特別失禮的事情吧。”是赤丹的聲音。
“是沒有，不過就是把人家撞暈了，還偷吃了不少零食，背後說人家是個沒用的人類而已。”黑曜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傳來。
“……完了完了，你說王應該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情收拾我吧。”
“自求多福吧。”
然後就是赤丹反覆踱步的聲音，轉來轉去，讓人心煩意亂，傅祁皺了皺眉，從夢境當中蘇醒，聲音嘶啞，“……吵死了。”
踱步的聲音一停，然後就是迅速靠近的聲音。
傅祁剛一睜開眼，就對上了赤丹黑漆漆的眼睛，一時間神經都跟著突突跳了兩下。
赤丹滿臉驚喜，“你可算醒了，還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呢，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，就差那麽一點點，如果不是王救了你，你現在沒準也變成花肥了。”
傅祁腦袋傳來一陣陣鈍痛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黑曜把赤丹拉開，“你讓他先緩一會兒，別本來沒死的，真的被你吵死了。”
“我話又不多！”赤丹不服氣。
“呵。”黑曜冷笑一聲，用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傅祁緩了一會兒，開始打量周邊的環境。
一個簡單的房間，不遠處有一扇窗子，看窗外的景象，他應該還在總部基地，陽光明亮落在地面，暈死過去之前的記憶慢慢回到腦海之中。
傅祁眼睫一顫，“於溏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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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丹在一旁神情覆雜，“你、你沒覺得自己腦子裏多了點什麽嗎？”
傅祁喝了一口水，幹澀的喉嚨終於舒服了不少，聽到這話看向赤丹，“什麽？”
黑曜看了一眼赤丹，“當時他暈死過去了，估計是不知道的。”
赤丹這麽一想，好像也是，於是神情更覆雜了。
傅祁見到他們這樣的神情，皺了皺眉，“我不知道什麽？”
赤丹動了動唇，然後又閉了嘴。
眾所皆知，主要是無限流論壇裏流傳的。
傅祁喜歡於溏。
論壇裏當時還有不少聲音，說傅祁就是腦子有問題，所以才會喜歡上一個人類，一點都沒有3S級怪物的自覺。
而現在，於溏不再是人類。
那可是他們的王，是他們的主人。
於是論壇裏那些家夥開始瘋狂刪評，結果發現刪不了，又開始彌補，彩虹屁吹得天上飛，直接把傅祁吹成了真正的股肱之臣，那叫一個慧眼如炬。真可謂是枕邊風都沒他們能吹。
但不管怎麽說，赤丹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告訴傅祁，於溏是怪物，而且還是怪物之主的事情。
傅祁瞧著赤丹的樣子，臉色慢慢沈了下來，又問了一遍一開始的問題，“於溏呢？”
他腦子還有些混混沌沌，但他並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，他記得自己解開了綁著於溏的鎖鏈，那之後呢。
於溏有沒有回到人類世界，世界意識不會那麽簡單放過他們，那——
眼看傅祁臉色越來越黑，黑曜看了一眼還在走神的赤丹，輕嘖一聲，“於溏很好，他還活著。”
傅祁一楞，看了一眼黑曜，神情慢慢緩和下來。
黑曜看著傅祁，“你就沒有其他想要問的？”
傅祁頓了頓，“有，不過現在我還不太清醒，我只要知道於溏沒事了就可以了。”
赤丹輕咳一聲，拉了一個椅子坐到傅祁對面，“那個，你知道我們的王回來了嗎？”
“王？”傅祁皺眉。
“二十年前，我們有關怪物之主的記憶全部被清除，那位為了結束無限流的殺戮所以失蹤了，直到那天，就是你去救於溏的那天，怪物之主回來了，我們的記憶也回歸了。”赤丹說道。
傅祁看著赤丹半晌，在赤丹忐忑的視線下，冷淡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赤丹瞪大眼睛，“你就這麽個反應？”
“是審判者還是怪物之主，不都一樣。”傅祁說道，靠著床，有幾分懨懨。
他誕生的時間不長，根本沒見過怪物之主，所以也沒有什麽感觸。
赤丹看著傅祁和這個態度，突然就不忐忑了，倒是多了幾分想要看好戲的心情。
等傅祁知道於溏就是怪物之主，這家夥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。
“那可不一樣，審判者恨不得殺了你，王可是救了你。”赤丹說道，抱胸看向傅祁，“要不然你以為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，現在怎麽還能躺在這裏。”
傅祁一頓。
他那樣嚴重的傷勢，的確不應該還活著。
他對於所謂的怪物之主沒有什麽感官，對於他來說，不過是換了個上司，或許還是個更不好相處上司。
可對方救了他。
“你難道不想當面道謝？”赤丹說道，帶著幾分攛掇的意思，“那可是我們的王，他剛回來就救了你，這幾天還收拾了整個審判團，直接重新掌控了世界意識。”
傅祁遲疑片刻，擡頭看向赤丹，“那於溏也送回去了？”
“你還真關心他……”赤丹嘟囔一聲，不過看見傅祁的神情，偏過頭咳嗽一聲，“於溏沒走，他還在這裏，你要是去見王，也能見到他。”
傅祁盯著赤丹看了許久，赤丹被看得心虛，但傅祁很快收回視線，從床上下來，站起身，“他在哪兒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你說的王，在哪兒？”
……
傅祁走過長廊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他覺得空氣似乎都幹凈了許多，吹來的風帶著馥郁的花香。
可想到赤丹的反應，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，總覺得有事情瞞著他。
不過不重要，一會兒和那位王當面道謝過後，他就去找於溏。
也不知道於溏現在怎麽樣了。
傅祁想著，加快了腳步，走過長廊，他看到了一個小院子，銀白色的小亭子裏，背對著他的青年穿著寬松的白色衣袍，腰間用金色的腰帶束住，黑色的發落下，他手裏拿著魚食，正在餵魚。
傅祁腳步漸漸慢了下來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他覺得這個青年的背影……有些熟悉。
可又不太熟悉。
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，青年慢慢轉過身，露出了熟悉的眉眼，但比起印象中的那個人，又多了幾分更為驚艷的美感。
“你——”傅祁瞳孔微微一縮。
於溏看見傅祁的表情，就知道赤丹和黑曜什麽都還沒告訴傅祁，於溏臉上笑意更深，朝著傅祁走去。
“見到我很驚訝？”於溏看著傅祁。
面前的人是於溏……還是……？
傅祁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。
很熟悉，可又夾雜著陌生。
於溏伸出食指，點在傅祁眉心，語氣微微一沈，“跪下。”
傅祁瞳孔一縮，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單膝跪了下來，卻還是擡著頭，不敢置信的看著於溏。
於溏臉上又浮現笑意，勾起傅祁的下巴，“重新認識一下吧。”
“我是怪物之主，這個世界的主宰者。”
傅祁心臟“咚”的一聲，像是一塊石頭落入了水面，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。
可他看著面前青年的眼睛，耳旁嗡嗡作響，並不在意他的話，他只是在對上青年的眼睛時，一個畫面突然從他腦海中閃現。
青年俯下身，唇瓣柔軟貼上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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